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繕堂招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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繕堂招工

墨兮,藍溪和天佑一早出發去謂城。墨兮和藍溪討論著周景,天佑是第一次來到謂城,對一切充滿好奇,四處瞎逛。

墨兮:“周景究竟是個怎麽樣的人?”

藍溪:“聽謂城的人說,他做督官還算勤勉”。

墨兮:“他對他母親都是這樣,為官估計也不行,連自己的母親都要拋棄,更何況是百姓呢,就周景現在這個神氣的樣子,如何讓他與婆婆相認呢?”

藍溪:“現在問題就出在周景身上,如果他不想認,估計我們也強求不得”。

墨兮沮喪:“婆婆的心願怕是很難實現了。”

藍溪看出了墨兮的沮喪,安慰到:“沒事,也許事情會有轉機,我們先去了解了解周景,看看他究竟是如何想的,萬一他有什麽苦衷呢?”

墨兮:“苦衷?我實在想不到任何借口,但願一切順利”。

藍溪:“現在周景是官,我們接近他不容易,還是要找與他接觸的機會。”

墨兮:“嗯,先在城裏看看”。

前方有一大群人圍著,大家似乎在議論著什麽,墨兮與藍溪覺得好奇,於是上前查看,原來是督官府出的告示,告示上是招工信息,原來是繕堂因擴大規模要招人幫忙。

繕堂,受督官府管轄,受督官府的管理與監督,是收容孤兒和孤苦老人的地方,周景上任後,擴大繕堂的規模,繕堂也因此需要招工,招人照顧孩子和老人。

二人看到招工啟示,對視了一眼,很是心動。

墨兮:“如此一來,我們既能維持生計留在謂城,又能有此機會接近周景,一舉兩得”。

二人當下決定加入繕堂做工,繕堂還提供食宿,這樣一來,就可以住在繕堂,也方便後續行事。

天佑並不想留在繕堂做工:“繕堂人多事雜,太累了,還沒有自由,我不想留這”。

墨兮:“好,你不想留這就算了”。

白天,藍溪給繕堂的孩子們上課教書,墨兮在廚房幫忙給孩子們做些吃食。

繕堂的孩子們很是調皮,也總愛和墨兮玩鬧。

今天是藍溪上課的第一天,藍溪似乎有些緊張:“我還沒有給孩子們講過課呢。”

墨兮:“凡事都有第一次,你那麽有文采,一定可以教好孩子們的,只是這幫孩子們有些淘氣。”

果然,藍溪上課的時候下面的孩子們根本沒有在聽,到處都是講笑話的,傳紙條的,打瞌睡的。

墨兮但心這第一節課藍溪應付不來,於是在窗外躲著偷偷看著。

藍溪知道孩子們沒有聽他講,放下書本,給孩子們講起了自己的經歷:“我和你們一樣,也是無父無母的孤兒。小時候沒有人教我讀書。但我很想讀書,於是每日躲在學堂窗戶外偷學,學堂的夫子看我可憐,假裝沒有看到我,於是我有事沒事就在學堂外面偷聽,小時候家裏貧苦,也沒有筆墨紙硯,於是就拿樹枝在沙土上練字,現在你們的條件也好了,有繕堂這樣的地方教你們讀書寫字,還有夫子教你們,你們要珍惜,讀書真的有用,可以教會你們做人的道理,明辨是非,我現在教給你們的也是最簡單的知識,只要你們用心學,一定可以學會,我知道你們也並不想留在繕堂。如果你們想有更好的發展,那就好好讀書。”

孩子們清澈的眼睛盯著藍溪,藍溪看著他們認真的樣子,開始講課,孩子們也比之前認真了。

藍溪看到孩子們認真的樣子,感到欣慰,藍溪看一眼窗外的墨兮,墨兮給他豎起了大拇指。

墨兮和藍溪在繕堂做工很是賣力,繕堂的孩子和老人是真的淒苦,墨兮願意照顧他們,藍溪也很願意教孩子們讀書,兩人在繕堂很受歡迎,大家都很喜歡他們,他們也喜歡繕堂的氛圍。

小雨:“墨兮姐做的吃食是真的很好吃,我特別喜歡”。

墨兮摸了摸小希的頭:“喜歡就好”。

藍溪除了在繕堂教課,閑暇之餘還在街上擺攤幫人代寫書信賺錢,收攤回去路上,看到有人在賣珠釵,藍溪一眼看上了一朵白色的珠花,藍溪拿著這朵珠花,用手摩挲著珠花,想象著墨兮戴上珠花的樣子:“真美”。

“客官眼光可真好,這朵珠花是我們店裏的新款式,也是唯一的一支,送給娘子啊,最合適不過了。”

藍溪笑了笑,買下了珠花,小心翼翼的用手帕包著,放進了胸口,用手捂著。

墨兮和藍溪做事努力很受大家的信任,在繕堂也有了一定的話語權,墨兮萌生了一個想法:“我想把婆婆接進繕堂”。

藍溪:“我也正有此意,把婆婆接進來離周景更近些,而且我們也方便照顧婆婆。”

墨兮和藍溪去到謂城外將婆婆接進繕堂,婆婆一開始有些不願意,舍不得離開:“我在這兒住了很久了,我還有些舍不得,不想離開。”。

墨兮勸說婆婆:“婆婆,如今我和藍溪在繕堂做工,繕堂是個好地方,繕堂是周景管理的,您去繕堂可以離周景更近,周景有空也方便來看您”。

婆婆驚訝:“繕堂?繕堂是我兒的地方?”婆婆激動不已:“我在那……真的……真的可以見到我兒嗎?”

墨兮笑著:“可以”。

婆婆激動:“好好好,你們等我,我簡單收拾了東西就走”。

墨兮,藍溪帶著婆婆住進了繕堂。繕堂人多,有小孩子陪伴在婆婆身邊,也有年紀相仿的老人陪婆婆說話,婆婆也比以前開心了許多。

街上,有人騎馬在飛奔,飛奔撞落了沿街的商販的東西,一個小孩站在路中間,並沒有看到有人騎馬飛奔而來,墨兮正欲上前抱走孩子,一身黑衣男子搶先抱走了孩子,把孩子護在身前,黑衣男子回頭,眼神和墨兮對視,墨兮看到他,楞了楞:“是他,浩舟”。墨兮對他笑了笑。

小孩母親:“謝謝你救了我孩子”。

小孩:“謝謝哥哥。”

浩舟摸了摸小孩的頭:“不客氣”。

浩舟向墨兮走來,墨兮:“你倒是陰魂不散,我在哪你就在哪兒,你說你是不是在跟蹤我?”

浩舟:“我可沒有跟蹤你。我是沒有家的人,四處漂泊來了謂城”。

墨兮:“你現在可是在哪兒高就呢?”

浩舟:“高就談不上,我也是剛來這不久”。

墨兮:“既然無處可去,不如來繕堂吧”。

浩舟:“繕堂”?

墨兮:“繕堂裏都是些可憐的孩子和老人,你來可以幫忙照顧他們,”墨兮轉念一想:“不對,你身手好,可以幫忙看家護院,怎麽樣,來不來?”

浩舟想了想,苦笑著:“算了,這樣安逸的生活我不配”。

墨兮聽到浩舟所說感到奇怪,看著浩舟略悲傷的深情,墨兮本想開口問問,但話到嘴邊還是忍住了沒問,內心:“他要是不想說又何必問呢?”

墨兮打趣到:“怎麽就不配呢,你還可以選擇自己的人生”。墨兮擡起了浩舟的手,墨兮將浩舟的手捏成拳頭:“命是掌握在自己手中的”。說完墨兮堅定地看了一眼浩舟,墨兮就走了,浩舟楞在原地,看著墨兮離開的背影,再看了看自己的拳頭,思索著:“真的可以嗎?”

督官府裏,周景和妻子星月在府裏。周景給妻子買了一盒胭脂送給妻子,用略帶諂媚討好的語氣說:“娘子,這是最近新出的胭脂,你試試看”。

星月坐在梳妝臺前梳妝,她身著粉紫衣衫,衣衫上繡著大朵的芍藥花,很是貴氣,欣然接過胭脂,打開胭脂盒,放在鼻下嗅了嗅,很滿意:“嗯,是不錯”。

周景看到星月很滿意,將雙手放在星月的肩膀上:“娘子喜歡就好。”

周景從星月房間裏出來,心裏似乎想到了某件事,感到有所慌亂,是叫來了自己的心腹陳虎:“有些事你去幫我查一下,我成親當天出來鬧事的一男一女,去查查他們究竟是何身份?”

陳虎:“是”。說完陳虎打算離開。

周景似乎又想到了某事喊住了陳虎:“另外,還有幫我去查一查城外的林間是否有一老婦人在居住”。周景叮囑陳虎:“此事一定要保密,不可被外人知道。”

陳虎:“是”。

繕堂,墨兮,藍溪與孩子們聊天。

小雨:“也不知道小花,阿牛他們怎麽樣了”。

墨兮並不知道小花,阿牛是誰:“小花?阿牛?他們是誰?”

小雨:“他們是我很好的朋友,在近一年前他們被帶走,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兒,我也沒有他們的消息,但我很想他們。”

墨兮:“帶走?怎麽回事?”

小雨:“是繕堂將他們帶走的,據說是把他們帶出去去更好的地方讀書。”

墨兮沒有多想:“說不定他們有了更好的發展呢!”

藍溪:“孩子們如果想有更好的發展,留在這裏確實不是最好的選擇,如果能看去好一點的學堂讀書更好,我有機會去問問繕堂掌事,看能不能問出孩子們的下落”。

婆婆在繕堂過的也不錯,婆婆日常還能幫忙照顧孩子,笑容也比以前多了些。

墨兮:“真好呀”!

天佑自從來到謂城後,整日無所事事,混跡在酒樓喝酒,買醉,在街上游蕩。天佑從來沒有真正感受過城市的繁華,如今墨兮和藍溪在繕堂做工有了不錯的收入,天佑的生活已經好了,不用再擔心生計,便開始享樂,從前沒有體驗過的他都想體驗一番,於是酒樓成了他常去的地方,酒,似乎讓他沈迷,快樂。

謂城最大的酒樓:月繡樓。月繡樓也是聞名的青樓,姑娘多,今日正好是花魁表演的日子。

“難得一睹花魁真容,今日可真是個好機會,終於可以見到錦繡姑娘了”。

錦繡,是月繡樓的花魁,極美,略微上揚的眉尾宛如遠山延綿,細長的眼睛勾勒著長長的眼線,紅色的眼線讓錦繡的眼睛多了一絲魅惑,錦繡穿著紗質的淺紅色對襟衫,隱隱透露出雪白的肌膚。

“錦繡姑娘來了!”

只見漫天落下的粉紅色花瓣,微風輕拂,錦繡拉著紗帶緩緩落下。

“真美啊!”

錦繡嘴裏叼著一朵牡丹花在月繡樓最大的舞臺上跳舞,曼妙柔軟的身姿,飛揚的裙擺,還有魅惑的眼神,這身段一看就是極好的,臺下觀眾簡直挪不開眼。回眸一笑百媚生,六宮粉黛無顏色,大抵說的就是錦繡這樣的美人吧。

天佑看呆了眼,他從未看過如此美麗的女子,跟著圍觀人群一起呼喊,舞罷,錦繡離開,圍觀的人依依不舍,天佑的眼神跟隨著錦繡直到錦繡的身影消失。

天佑看美人離開了,猛喝一大口酒。:“沒意思”。繼續喝悶酒:“再給我來兩壇酒”。

“好嘞!”

酒勁上來,暈暈乎乎,頭昏腦漲之間,天佑的意識變得模糊,躺在桌上昏沈的睡去了。

墨兮好幾日不見天佑的身影,急忙來尋,墨兮從未來過月繡樓,剛進來時,被姑娘們攔在門外:“這邊姑娘可不讓進噢!”

墨兮也毫不畏懼:“找人,出了麻煩你們擔的起嗎?”

姑娘們看墨兮的架勢不好多攔,放墨兮進去。雖然墨兮是第一次來,但她還是裝作鎮定自若的樣子,不一會兒就發現了天佑。

墨兮喊:“天佑,天佑,給我起來!”墨兮聞到了很濃的酒味:“這是喝了多少啊?”

墨兮拍打著天佑將他叫醒,天佑緩緩睜開了眼睛,由於還沒醒酒,暈乎乎的他錯把墨兮認成了錦繡:“哎,錦繡”,說完就擡手去抓墨兮。

墨兮氣惱,扇了天佑一巴掌:“看清楚,我是你姐,起來,回家”。

墨兮無奈:“我給你的錢你就用來喝酒,把自己喝成這個鬼樣子。”

天佑揉了揉眼睛盯著墨兮,傻傻地笑著又躺桌上睡過去了,嘴裏還咕噥著“錦繡”。

第二天早上天佑清醒後,墨兮給他拿來了吃食:“你還記得你昨晚幹了什麽嗎?”

天佑裝作不懂:“我做了什麽?”

墨兮:“你喝的爛醉,不省人事。”

天佑低頭,不敢看墨兮的眼睛。

墨兮:“你知道錯了嗎?”

天佑沒有回答,低頭喝水。

墨兮:“你成天這樣混跡酒樓,終究也不是事,如今我和藍溪都在繕堂幫忙,不如你也來和我們一起,也能找點事情做。”

天佑:“姐,我才不幹,大不了我不找你要錢了,我已經長大了,我可以自己想辦法,我可是要做大事的人。”

墨兮:“呵,大事?什麽大事?難不成是喝酒?”

墨兮搖搖頭,沒再說了。

黑暗,房間內,黑衣人裝扮的人:“我們要找的人在謂城”。

一個壯實的背影大笑: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,好,我們的計劃就要成了,一定要搶先一步找到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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